2015年6月14日 星期日

《Fate/stay night》與《Fate/Zero》:對前者的辯護


我很少會登關於《Fate》的文章,因為寫來寫去都總是不滿意。但最近注意到一個現象,令我這個TYPE-MOON廚覺得今次非寫不可。




《Fate/stay night Unlimited Blade Works》因為2010年的劇場版劣評如潮,近日推出全新的動畫版,其超高水準的製作令人目瞪口呆。《UBW》的重製,全賴先前《Fate/Zero》動畫版的成功。這部由虛淵玄擔當原創的《Fate》前傳,散發著遠比正傳要熾烈的黑暗和鬥爭氣息,充滿謀略和逆轉的聖杯戰爭吸引無數人的眼球。結果,身為正傳一部分的《UBW》完全被比下去,觀眾的評價開始分裂。不少《Zero》迷因為得不到跟《Zero》同樣的感覺而大失所望,批評《UBW》是一部沉悶和幼稚之作。

我喜愛《Fate》,不僅是《Zero》還是《stay night》都一樣喜愛。大家因為《Zero》而貶低《stay night》這現象,在看我眼看來既能理解,但又覺得並不合理。兩者的性質有著根本上的差別,只因為是前傳和正傳的關係,就用前傳的準則去將兩者比較(其實根本不算比較,只是將一邊當成本位來觀看另一邊),這只是擅自去期望,然後擅自去失望而已。本文的意向在於拆解這些誤解,為《Fate/stay night》平反。



辯護一:「聖杯戰爭」一定要去到盡?何謂「去到盡」?



《Fate/Zero》迷最用力的觀點,是指《UBW》沒有《Zero》的精彩算計,屬於家家酒的幼稚幹架。對此,我想質疑的是這類《Zero》迷是否充分掌握到《Fate》系列的特色。

《Fate》系列最大特性,是「毫無對錯的多元價值觀」,相信每一個喜歡《Fate》(無論正傳或前傳)的人都會同意。《Zero》的精彩在於每一個人基於自己的目的去追求聖杯,因為利益衝突導致鬥爭。而質疑《UBW》的《Zero》迷,在批判《UBW》時,卻擅自將「毫無對錯的多元價值觀」限死了在「人一定有願望,一定對聖杯有興趣」這個一點也不多元的框架之內。落差感的出現並非因為《UBW》的發揮不足,反而是因為這些《Zero》迷對「多元」缺乏想像力。



《Fate/stay night》裡面,其實沒幾個人真的想拿到聖杯:士郎是阻止壞人拿到聖杯、凜只是想贏、言峰是想令聖杯裡面的惡魔誕生、Lancer只是想爽快打一場、Archer是想殺死過去的自己、Assassin完全沒有願望、伊莉雅只想向切嗣報復、葛木純粹輔助Caster、櫻甚至不想當Master......。《stay night》確實未有太多計謀,但也根本沒盡力去營造鬥智鬥力的故事風格。角色們並非完全沒有能力,而是對聖杯根本就興致缺缺,沒有動力也沒有必要去盡力比拼。

《Fate》的故事不只是「搶奪聖杯」,而是「聖杯戰爭」。「聖杯戰爭」是一場豐富的大活動,除了「搶奪聖杯」,還有英雄們超越時空的大集合、武藝的比試、親人(或戀人)同為參賽者等等,都是因聖杯戰爭而產生的「狀況」,搶奪聖杯甚至不是重點。雖然「勝者可得到聖杯」仍舊是終極的規則,但《stay night》的人物根本沒興趣去跟規則玩遊戲。聖杯在他們的價值觀(或世界觀,奈須式人物會將兩者等同)面前可有可無,甚至有人討厭聖杯(如士郎)。不盡力去搶奪聖杯並不等於不盡力去參加聖杯戰爭,《stay night》的角色是憑自己非一般的觀念、非一般的目的去參戰,這反而是《stay night》的樂趣所在。世上不是誰見到「萬能願望機」五隻字都會垂涎三尺的。

《Fate/Zero》很理智、很科學,但不要忘記,《Zero》的理智是有「願望」這個感情基礎。沒有想透過聖杯實現的願望的話,根本沒必要「很理智很科學地戰鬥」。《Fate/stay night》的角色性格跟《Zero》一樣鮮明,但思想不單不比《Zero》簡單,甚至更加複雜,思想也異於常人。指摘《stay night》沒有《Zero》深度的人,大多都沒嘗試去理解人物們表面看似不合理的行為背後的思想體系。

在這個充滿欺騙和虛假、鬥聰明、個人欲望膨脹的世代,《stay night》較為鬆散的戰爭過程的確違反不少人的直覺。但這是常識造成的預期,不代表預期以外的東西就是不合理、就是爛、就是沒智商、就是幼稚、就是可笑。



辯護二:媒體的限制,《Zero》迷只看到三分一部《stay night》



腦殘粉最令人討厭的護航方式,莫過於「你沒看懂啦,再看一次」,或者是「原作比較詳細,你沒去了解」。我承認自己對《Fate》的喜愛已經超出了理性,但會盡量令論述沒那麼腦殘。

因為有2008年的《空之境界》以及2011年的《Fate/Zero》,才造就今年的《UBW》。很多人已經不記得八年前以上的動畫,現今大多在看《UBW》的未必看過2006年版的《stay night》,也更加不太可能玩過《Fate/stay night》原作。結果,他們傾向將《UBW》視為跟《Zero》一樣完全獨立的作品去評價。儘管《UBW》動畫版完成度確實很高,跟原作遊戲始終相去甚遠。這不是改編水準的問題,而是關乎《stay night》當初的故事結構。

眾所周知,《Fate/stay night》原作遊戲擁有三個平行世界:Fate、Unlimited Blade Works以及Heaven's Feel。三個世界雖平行,但「人是時間性的存在」,觀賞始終有順序,原作亦鎖死了順序。《stay night》不是單部的小說,當初也沒有動畫化的打算,它只是盡力去發揮電子小說「多重結局」的特色。

《stay night》利用了人的認知結構,寫出一個有層次感的故事。玩家要重覆三次聖杯戰爭,才能夠得知所有Servant的身份、每個人的願望、《Fate》的世界觀設定,以致聖杯戰爭的真相。動畫黨並不會感受到《stay night》的層次感,只用單一故事的角度看待《UBW》,自然是有所缺失。



只看《UBW》並不會清楚知道Berserker寶具、Rider的身份、士郎的屬性是「劍」。因為這些都是在Fate線提到的內容。看原作UBW線時,玩家早就已經跑完Fate線,已經擁有這些知識。其實《UBW》動畫已經盡力補充資訊,例如強調Saber的願望,並以影像表達士郎回復能力的起源為Saber的劍鞘。再往後一點說,由於還未推出Heaven's Feel的動畫版,動畫黨並不知道埋藏在聖杯戰爭背後的真相(雖然《Zero》略有提及,但我打賭九成動畫黨看不懂)。將「搶奪聖杯」當成絕對的遊戲規則,而批評《stay night》發揮不好的人,其實沒想過聖杯戰爭本身根本有問題。

綜合來說,《Fate/stay night》的特色如下:
(一)故事有其佈局,每一個平行世界會將上一個平行世界的認知翻轉:Fate線沒有公開Archer的身份、UBW沒有揭示聖杯戰爭的真相和櫻其實是Master。
(二)三個故事都有其主題,Fate線是「Boy meets Girl」;Unlimited Blade Works線是「理想(主義)與現實(主義)的碰撞」;Heaven's Feel線是詢問「何謂惡」。
(三)同一個人物,在不同世界中的行為,讓該角色變得更厚實,更立體。

以上三種效果,都不是只看動畫的人能夠感受得到的。

我在此奉勸討厭《UBW》的人,不要放棄不久將會推出的Heaven's Feel,因為那是解明一切的故事。



辯護三:衛宮士郎很廢、很蠢、很幼稚?


如果主角很礙眼,作品的觀感也會減半。我不喜歡桐谷和人,他的存在也影響了我對《刀劍神域》的印象。ufotable的訪談中有提到,今次《UBW》的製作方向是「衛宮士郎的故事」,很多方面都強調士郎這號人物。換言之,如果本來就討厭士郎,也很容易會討厭整部《UBW》。

討厭角色是最難搞的,每次打算消解通常都只會招致罵戰,而我也不認為有人討厭士郎是一個需要去解決的問題。只是就我而言,衛宮士郎是《Fate》最複雜的角色。武內崇表明士郎的畫最難畫,就連奈須也表示描寫士郎很頭痛。這麼複雜的角色,在決定喜歡還是討厭之前,先將他理解透徹才下判斷似乎較為恰當。

討厭士郎的人主要有三大指控:廢、蠢、幼稚。身為Archer黨(紅)的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在研究士郎這個「過去的Archer」。得出的結果是:這三大指控其實都源自士郎同一個「精神的扭曲點」。

我直接說結論:士郎不是廢、蠢或者幼稚,他是精神不協調。十年前的火災,令他的世界觀中的「自己」徹底消失。結果,不論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將自己納入考慮。於是凡是極端的狀況,他都會展現叫人難以置信的自毀傾向。士郎不是改造人,靈魂也依然存在,但他的生存方式已無異於殭屍,不會在乎自己受的任何創傷。



Q:為何士郎看起來很廢?

A:因為他從未經歷任何有計劃、系統化的鍛練。任何技巧都需要繁瑣和周詳的訓練,付諸實行的動力源自對「自己」的要求,多少都存在私心。而士郎的世界根本沒有「自己」,自我增值的意欲並不存在。所以士郎的生活相當雜亂、毫無計劃、任人擺佈,也因而沒有一技之長(除了家務,因為要照顧他人)。



Q:為何士郎蠢到衝出去保護比自己強的Saber?是因為他沒意識到自己比Saber弱嗎?

A:非也。士郎並非對Saber有過低的評價,而是忘記去評價自己。就算自己真的弱到爆,死了就是死了,「衛宮士郎」是消耗品,沒什麼好可惜。士郎只會自己受傷會令他人傷心的情況下才會珍惜自己,而且經常忘記別人跟自己不一樣,是會關心「衛宮士郎」的。



Q:為何士郎會幼稚到想成為「正義使者」?

A:其實衛宮切嗣也一樣幼稚,只不過他的執行方式相當理性,故表面上較為「正常」。「正義」是個充滿矛盾的概念,士郎其實是知道的,但他不在乎,會否成功也無關痛癢。「成功」是個人的功績,這是沒有「自己」的士郎不需要的顧慮。或者說,他的思想迴路不存在「需要的東西」這個觀念。因此,不論誰來勸說他都不會放棄。「不可能成功」、「正義不是這樣」之類的事實,他早已心肚明,但他不是普通人,這不是他成為「正義使者」的重點。他這份扭曲的使命,本來就是「為了衛宮切嗣而存在」,比起理想,更像一道命令、一道詛咒。

士郎是廢,但他的廢是有原因的(其實他的廢也只限於Fate線);士郎不是蠢,只是太殭屍;士郎不是幼稚,而是對「榮耀」無感。釐清這些誤解之後再去討厭他,就是天經地義的了。



結語


《Fate/stay night》和《Fate/Zero》,是奈須蘑菇和虛淵玄分別以自己的方式演繹同一個世界。《死亡筆記》式的互相殘殺是「聖杯戰爭」的其中一個面向;在因「聖杯戰爭」而誕生的各種「狀況」中,以自己的方式生活,則是另一個面向。虛淵的《Fate》能夠精準把握到現世的混沌;奈須的《Fate》卻能發現有別於普遍的生存規則、新的可能性。兩者的觀念其實南轅北轍,故用同一個好壞的標準去比較並不恰當。我同意奈須不可能寫出《Fate/Zero》,但虛淵也一樣寫不出《Fate/stay night》。兩者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完全等同的。

罵作品爛是一種自由,為作品辯護也是一種自由,故我寫下這篇護航文,只務求更多人回心轉意。就算沒有,起碼也得回應我這文章的觀點,才能令自己罵之成理。

補充:(《Fate/Zero》其實是建基於《Fate/stay night》之上的作品,當中亦有原作者的直接參與。很多人喜歡的《Zero》名場景如三王酒會、河川的大戰、切嗣對Saber的質疑,其實是奈須提出的。《Zero》自然有賴虛淵的功力,但奈須也功不可沒。)

延伸閱讀:
Fate的延續:理想、力量與結果

30 則留言:

  1. 我相信現在很多觀看UBW的觀眾們可能連TM世界觀有哪些都不清楚,大多數的動畫黨對於fate系列的了解也過於淺薄,不外乎saber好萌~~紅A好帥、士狼好廢等等,對於其餘兩條路線以及其於延伸路線不甚了解,也使的觀眾對於fate的了解過於片面才造成現今的狀況,因此本人希望未來那些自稱熱愛ACGN的朋友們能花時間調查、閱讀原作後再給予評論,也期望不單單是fate系列TM旗下的各個作品皆能發揚光大令觀眾們了解整個大故事的精彩壯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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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本來不喜歡的人,這種講法他們的回應會是「我都不喜歡,哪需要講究它的設定?」

      這也無可厚非,世上作品太多,集中在同一作品的時間是很有限的

      不過自從我寫出這篇文章之後,開始出現了「因為要反駁我、因為不喜歡我講的話,所以要繼續討厭《Fate/stay night》」的情緒,世上(特別網絡上)就是有人會有麼無聊的執著,諷刺的是這種執著在《Fate/stay night》的角色裡是很常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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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在 HF 線當中,士郎才算在路線當中就活出「自己」的道路,所以對 UBW 他的表現沒很滿意的話可以期待街下來的電影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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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F線的士郎根本是個情聖,自然跟Fate線和UBW線的有所不同

      劇場版不知道能說明多少東西,暫時還不知道是否像《空之境界》一樣有多個章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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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j5qiMNSg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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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謝分享,已看

      好看的吐槽片通常都有賴製片人用心地看作品,亦用心地製作搞笑語句,以煽動觀眾情緒為目的,而不是只用情緒化的言詞來表達自己

      因此這比普通的發砲文有意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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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評論的不錯,我也有同感...
    Zero和UBW都是相當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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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最近才真正開始看這部電影,我預計依照stay night->UBW->Zero的順序補完,作為第一次的看的動漫迷不知道大大有好的建議嗎?
    我其實一開始是被他的配樂迷上的,我喜歡的動畫都有這個特色,所以我很想把他看完整的看完。
    希望大大可以給一點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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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電影?)

      這順序確實是可以的,最記著別被《Fate/stay night》(2006)的作畫和劇情給趕跑 -w-

      不過我個人比較推介stay night->Zero->UBW的順序,這是作品推出的順序,其實製作人也有這個意識,把從前的作品的梗埋進新作裡面

      三部的音樂都是好多東西,神奇的是它們均由不同人負責

      《Fate/stay night》(2006)是川井憲次
      《Fate/Zero》是梶浦由記
      《Fate/stay night Unlimited Blade Works》是深澤秀行

      各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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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因為日常事務繁忙,我在剛剛才看完了stay night,內心有很大的悸動,想要趕快往下看時才注意到還有劇場版的問題。不知道我是應該先補劇場版嗎?
    我有上網找一下,發現fate系列的作品很多,多到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先看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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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視乎你指的是哪一部劇場版

      如果是2010年的《Unlimited Blade Work》,那就不用看,應該看《Unlimited Blade Work》2015年的電視版

      但如果是明年會推出的《Heaven's Feel》的話,可以在看完《Fate/Zero》及《Unlimited Blade Work》電視版之後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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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K,感謝你的協助。讓我在觀賞這部動畫時,可以不用擔心自己會部會弄錯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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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作者已經移除這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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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我有點覺得你的見解太過份解讀@@
    其實單論動畫而言 zero比ubw精彩是事實
    但以fsn三條路線加起來 便是另一個命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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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本文想做的正是「精彩」的再定義

      「精彩」的意思是「達至期望」與「超乎期望」,即是背後是擁有對作品的某種「期望」才能令「精彩」得以成立

      而本文想帶出的是,觀眾不應該以FZ的「期望」去套落於UBW之上

      至於三線加起來跟過份解讀無關吧,而是原作FSN確實是有三條線層遞式帶出世界觀謎團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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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個人的感覺是...
    UBW的士郎感覺比聖杯戰爭時的切嗣.經歷一切的紅A甚至一開始還沒有涉入/剛開始涉入聖杯戰爭的士郎還要讓人難接受
    到最後凜跟紅A承諾她會加油讓士郎懂得珍惜自己
    但我卻有種很無力的感覺
    聖杯戰爭算是少數比較能教育士郎的重大事件
    但UBW的士郎看到自己未來的殘酷景象
    只認為自己不會後悔不惜一切成為正義夥伴
    就王道劇情是能振奮人心沒錯啦
    但他從來都沒有稍微接受過任何一點點紅A的反省
    只憑著部分認知就把紅A的反省和扭曲相提並論並全盤否定
    就覺得未來幾十年凜會很辛苦 尤其是True End
    不知道為何FATE線或HF線士郎的未來還不至於讓人這麼絕望
    前者是真的有看開(似乎因為SABER比他更甚的最初期望反而讓他有些醒悟)
    後者是過著類似平凡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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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首先要明白士郎的理想從來都是模仿他人

      士郎本該是「只要模仿得到切嗣,他就滿足了」

      而紅A對士郎的斥責是基於「那理想是自己的理想」作為前提

      士郎的目的與手段與正常人是倒置的,那紅A用正常人的批判方式批判士郎其實並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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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我fate/stay night fate線動畫是在六年前看的
    前幾天補完fate/zero,今天補完UBW線

    我得說,縱使大部分評論都偏向ZERO比UBW好看
    但我心中的評價,絕絕對對認為UBW>ZERO

    zero跟UBW最大的差別在於,一個人改變信條,一個人貫徹理念
    我並不能說切嗣把自己的信念改變為「能多救一個是一個」是個不好的傾向
    畢竟現實的確如此殘酷......

    我個人很喜歡UBW的原因其中一點在於,他對「偽善」做了更棒的詮釋
    士郎很清楚自己「正義的夥伴」終究只是偽物的情感
    但難道因為是偽善,因為自己只是感情的空殼,因為這只是從切嗣繼承下來的信念
    就不能為世界的正義而戰嗎?
    這段時間的archer與切嗣很顯然地都放棄了,而選擇為自己而戰
    但士郎卻選擇貫徹自己的正義、貫徹自己的偽善
    在凜的支持下,哪怕只是為了比阻撓自己的archer多走一點路,去尋找正確的結局

    正義的夥伴是條艱難的道路,這是個為他人而活,而非為自己而活的道路
    為他人而戰絕非壞事,但若完全無視於自己的情感,心靈總有一天會走向崩壞的
    切嗣與紅archer正是因為無法承受正義的壓力,所以才轉而走向為自己而活的道路
    「無論哪邊都是正確的。只是結局,與我期待的有所不同。
     就算只留下了悔恨,畢竟在那過程中已經實現了許多理想......」
    這是saber看了士郎與archer戰鬥後的感言
    亞瑟王也因此獲得救贖,不再期望獲得聖杯、重返過去、阻止自己拔出石中劍

    在我的解讀之下,反而是zero就顯得......有點孩子戲
    雖然每個人都貫徹了自己的理念,結果卻有打跟沒打一樣
    唯一一個改變的人只有切嗣,但......我個人是比較喜歡士郎的理念啦XD
    而且就是因為犧牲自己才能成為千古佳話吧? 切嗣卻沒能成為傳說...

    話說個人認為zero也沒有多精彩的算計啊Orz... stay night中的確也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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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所謂Zero的精彩算計有時並不在於用計是否強,而是那種不斷互相猜測下一步棋的感覺很真實

      至於大大關於士郎的感言,認為壓過了Zero的思想深度,我想也是見人見智

      有些人很討厭切嗣,原因就在於他明明崇尚效率,結果卻繞了一大個圈子,最終什麼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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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10年前火災真的是士郎的陰影 讓他一直給自己無形的壓力
    有壓力就算了 自己能力又不足而導致許多矛盾

    在fate線勸saber看開 不要讓國王的責任綁住自己一輩子
    但自己又對過去耿耿於懷

    在決戰前一晚 saber也無奈的告訴士郎不要因為以前的火災 給自己太大壓力
    但士郎好像也沒聽進去 沒有正面回應 最後也倉促告別 蠻心疼這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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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10年前火災真的是士郎的陰影 讓他一直給自己無形的壓力
    有壓力就算了 自己能力又不足而導致許多矛盾

    在fate線勸saber看開 不要讓國王的責任綁住自己一輩子
    但自己又對過去耿耿於懷

    在決戰前一晚 saber也無奈的告訴士郎不要因為以前的火災 給自己太大壓力
    但士郎好像也沒聽進去 沒有正面回應 最後也倉促告別 蠻心疼這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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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fate stay night 跟 fate zero 和 fate stay night(unlimited blade works)
    這3部曲的故事都是有它自身有想表達的故事風格 雖說沒玩過遊戲 但確實可以感受從動畫裡感受這聖杯戰爭故事的表面至核心的層次感 先說fate stay night 第一部作品好了 所有一切的開端但並沒將所有角色個性表明清楚 但敘述上對saber的所追求聖杯願望和士郎的相遇是描寫的不錯的
    不過可以從其他細節來看的話 電玩裡的故事才能充分表現這fate stay night 的完整故事的架構
    fate Zero 就真的做到呼應fate stay night的故事內容 因為是大人的戰爭 都擁有自己心中想要實現的願望 甚至是從者跟主人的心理糾葛 從心中簡單的願望到複雜的表現手法都描寫的相當突出(不是每個人都是為了聖杯而戰鬥 這方面Zero 寫作手法方面相當突出 個人的想法是因為是大人所以要有更細膩的手法去表現每個人面對這聖杯戰爭的表現 或許因為fate stay night 跟zaro 出場的各個角色年紀不同所以表現手法不一樣吧 但也並不代表我對fate stay night 這作品有負向的評價 這我必須再次強調 因為描述的年紀不同 所表現的方式也會不同 這樣對這劇情才會合情合理)
    fate stay night(unlimited blade works) 這部作品算是強化(說是完整表現) fate stay night 裡面角色個性 算是fate saty night 大部分的角色身世過去和願望等都在這部表現出來 當然聖杯的功用也在這表現出來了 只剩少部分少出場的角色並沒交代清楚(雖然已經知道是間桐 櫻這角色的故事才能將聖杯戰爭真相完全交代清楚)
    fate故事這整體來說 設定的相當完善 所以fate目前在我心目中目前還沒任何動畫可以超過在我心中的地位 或許以後會有超過這作品的存在 但此作品真的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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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Fate/Zero 編劇不受校園束縳,更適合聖杯戰爭此一劇情框架,這是其大受好評的主因。我更喜歡Fate/Zero,理由是,Fate/Zero除了主角,幾乎每一組「御主」與「從者」的性格都很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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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作者已經移除這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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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請問Fate/Grand Order 值得一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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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Fate/Grand Order》遊戲性頗差,劇情要看是哪一章,第二章特別沉悶,第四章比較沒有亮點

      但第六章是頗為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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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明白,另外請問一下Faker君會寫虐殺器官的影評嗎?畢竟本人是因為Faker君才明白伊藤計劃的小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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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有這打算,但香港還沒有上映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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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你看看你这写的都是些啥。 还需要什么辩护…… Zero 那种写给小学生的渣废动画,连第一集根本看不下去好不好。当然人家要通过低龄游戏普及赚很多钱的逻辑,是一开始就定好的商业目标,这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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